崇祯皇帝的太监监军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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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察权在古时候中国是一项重要的行政权力,而这项权利也一般由文臣掌握。而当皇帝与文臣产生隔阂的时候,内臣便开始执掌监察权力。然而与通过科举走上仕途的文臣不同,这些内臣们与地方的文官始终具有矛盾,而这些矛盾导致了掌握边镇检察权的监军内臣们无法像之前的巡抚、总督一般演变为上一级的行政官员。但又因为内臣与皇帝之间比较亲近,在被安排了监视各镇的任务之后,相应的也会攫取到一些其他行政权力,与巡抚和总督的权力合法化不同的是,他们始终受到不同官员的抵制。这类权力也具有偶然性的特点。

  一、颁发赏赐

  由于明代的行政体制发展到崇祯年间以来,各级机构逐渐繁琐,并且政治趋于腐败。由朝廷下发的军饷以及对作战有功部队的赏赐往往需要经过层层盘剥,才能到武将手中。再经过武将的剥削,等到了普通士兵手中的时候,早已为数不多了。“皇帝要性命,令我辈守城,此钱止可买五六烧饼而已”。这便是当时普通士兵的感慨。虽然崇祯皇帝付出巨量的饷银用于劳军,但士兵的实际生活状况却是只能用几个烧饼钱给朝廷卖命。

  内臣作为天子的亲信,由他们直接运送内帑前往军前可以大量减少中间环节,降低赏银被中间官僚贪墨的可能。同时以皇帝亲信的身份向将领们宣示恩威,能够更好的起到为皇帝拉拢人心的作用,从而达到皇帝加大对军队控制的目的。

  二、指挥作战

  与明代其他时期的内臣监军或镇守中官不同,崇祯时期的内臣监军经常直接指挥部队进行战斗,这类记载在明末各类史料中屡见不鲜。根据监视登岛太监吕直的题本“十一月十一日辰时,报贼兵马步突出。有监护高起潜率标下把牌马忠、阴一龙、王纳言及督阵各官先在工所统兵拒堵”。所记为时任监视宁锦太监高起潜在面对敌人突然袭击的时候率领麾下部队迎击敌军的事件。该题本中所记属于敌人主动进犯,有可能是当时军队的将官们并不在现场。由此作为当时官阶最高的内臣高起潜临时行使了指挥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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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计六奇的《明季北略》则记载了朝廷主动派遣内臣带兵作战的情况。即“丙子正月廿六壬申……上又忧贼不即平,命内臣卢力德、刘元斌率禁旅出讨……终无成功”。在此时,被流贼弄的焦头烂额的崇祯皇帝为了尽快平息变乱,主动派遣了内臣带兵出征。崇祯皇帝采取这样的行为就已经说明他对宦官的信任与重视,以及对内地围剿军将的不信任。因此,与总督、巡抚相同,明末的监军内臣们同样拥有自己的标营。这类标营除了完成帮助内臣监督军队的作用之外,自身也要在其指挥下进行作战。

  三、干预军事决策

  因为内臣与皇帝的特殊关系,及其所负的监察权力。地方文武在做出军事决策时不得不尊重监军内臣的想法。这类对内臣意见的尊重并不是出于边镇官员自身的想法,而是由于皇帝对于内臣的宠信而造成的。“该臣即移会抚监二臣商酌……准监视内臣张国元手本回称……监臣曹化淳之议甚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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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兵部对蓟辽总督的回复,明确要求了总督对于所汇报的事务需要与巡抚和监军内臣商议,并且提到了内臣张国元对于监臣高起潜建议的赞扬。可见,宦官们不光能够借助像朝廷上奏的权力来干预军务,同时还得到了皇帝的首肯,在边镇便插手到决策的过程中来。

  前例是在边镇文武与朝廷发生意见不合时,在朝廷的指示下参与军事决策。而在史料记载中,即使朝廷并没有下旨命令监军内臣参与军务讨论,他们同样可以通过上疏的手段提出他们对于军务的理解。宣镇的监视太监王坤,相较于其他边镇的监视太监来说更为主动。

  他曾经主动上疏,向皇帝提出军务建议,“臣王坤谨题为虏警叠至,边备宜周。恳乞圣明允留入卫官军并撤久防兵马以护陵寝,以固严疆事”。但崇祯皇帝并没有因为他的越俎代庖,而处罚于他。相反地,则是命令“该部酌议速复”充分说明了崇祯皇帝对于这些宦官们的信任。

  不光是通过向朝廷上疏来干预军事决策,监军内臣们同样具有向非本人所辖边镇施加压力的权力。不过这类情况下,监军内臣一般是通过向其他边镇的内监发出移文申请协助。“仍一面移请宣镇抚监多发熟谙乡导击其惰归”在战事的进行阶段,高起潜认为需要宣府的支持,他并没有向朝廷请示,而是直接移文宣府的巡抚、监军内臣寻求支持。这也大大超过了其监军本身的监察职能范围了。

  同时,在《明清史料》存有的史料中,笔者还发现朝鲜派往明王朝的使团也曾经通过宁锦监视高起潜向皇帝转达请求。“御马监太监高起潜谨题,为恳乞转请俯怜孤异痛苦事。本年十一月十一日……据朝鲜团练使崔兴贤等呈前事。”在题本中,高起潜转述了朝鲜使团因在京城生计艰难,恳请将所带的貂皮和人参等物用于贸易。还告知皇帝相关的请求曾经也向礼部等官员提出过,但均未收到回应。

  而相对于礼部等官员对朝鲜事务的漠不关心,高起潜则从对女真作战以及朝廷的收益各个方面进行分析,建议朝廷准许朝鲜使团的请求。相应的,崇祯皇帝也从善如流,命令礼、兵两部酌议进奏。这样一来,即使礼部再想卡住不报也无可能了。

  三、宦官带来的弊端

  崇祯皇帝自即位之初便锐意边事,首先是寄希望于亲近的宦官。希望能够通过向各个边镇派遣宦官监军的方式消除地方总兵的跋扈、贪腐等顽疾。并通过宦官绕过文臣直接控制地方武将。这些措施在初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宦官们以其独有的认真精神督修了崇祯年间大部分的边防工事。

  地方督抚在监督修建地方防御工事时往往只会给皇帝上一个大略的奏本,而宦官不同,宦官们往往亲临一线逐一清点各个炮楼或碉堡的修建情况并汇编成册上交皇帝。同时,宦官们在维持军纪上也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通过他们的明察暗访有效的遏制了明末军队遇敌即溃逃的风气。

  但好景不长,随着这些口含天宪的宦官们发现由于自己天子近臣的身份可以换来更多权力以及更多的财富,情况发生了变化。大量宦官开始运用自己的权力压榨武将和地方督抚。由于不堪重负,文武官员们联合上奏,迫使崇祯皇帝废除了监军内臣。不过即便如此,崇祯皇帝依然坚信监军内臣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这也是崇祯朝宦官干政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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